文/欧阳大官人
如果说“无耻文人”,我第一想到的便是当年的山东作协副主席王兆山,汶川地震,死伤无数,他却以遇难者的口吻写诗感谢道:“只盼坟前有屏幕,看奥运,同欢呼。纵做鬼,也幸福。”
随后,王兆山得名“王幸福”。
第二个想到的便是余秋雨,也是汶川地震,他写了一片文章,“含泪劝说灾民”,不要关注豆腐渣建筑,而是要保持感动,并且将这种动人的气氛保持下去。
随后,余秋雨得名“余含泪”。
我本以为,这些人已登峰造极,让人叹为观止,但没想到,一场疫情下来,无数“王幸福”、“余含泪”的后辈奔涌而出,且青出于蓝。
首先,让我们欣赏一首诗,《我要感谢你,冠状君》。
嗯,真是活久见,竟然还有人感谢冠状病毒,真特么是脑子进尿了。
按照这个逻辑,光感谢冠状病毒是不够的吧,是不是还要感谢日本鬼子、希特勒、墨索里尼啊?毕竟这帮人发起了二战,让全世界人民众志成城啊。
还有地震、海啸、车祸、矿难、瓦斯爆炸……是不是都得感谢一遍啊?作者,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前些天(2020年1月29日),黄冈卫健委主任唐志红面对记者对疫情的询问,一问三不知,竟然还临场打电话求援,结果被就地免职。但在“黄冈日报”里,唐主任的表现却不是这样的:她深夜开碰头会、声音沙哑来不及喝水、咬牙筛查病例、与女儿半个月没有见面……啧啧,看得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碰巧,又看到一首黄冈市某县政法委的一位干部写的诗,对领导的吹捧,不亚于“黄冈日报”。
妈的,这首诗看的我真是“石碾流泪,林风儿销魂”,我算服了。虽说乾哥也是一个作家,写过几本不成器的畅销书,但这样的诗你打死我也写不出来。
作为“王幸福”、“余含泪”的后辈,我也给这些诗人们起个名字吧,既然他们这么喜欢新冠病毒,就叫他们“新冠派”吧。
“我要感谢你,冠状君,因为你让我看到了一种甘露叫众志成城……”、“县委***眼里的血丝,已织成了迎春的花卉……”我算发现了,新冠派诗人的拿手绝活就是“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乳酪”。
我真怀疑就是面对一坨屎,他们都能称赞三天三夜。
疫情还没过去,新增病例还在升高,全国各地区还没解封,他们就这个吹捧法,要是等疫情结束了,他们还不得奔跑着歌颂啊。至于歌颂的对象嘛,你放心,他们心里有数。
当然,有断了骨头的文人,也有挺起脊梁的作家,武汉作家方方前两天就写下了这么一段话:“我非常想提醒一下我的湖北同行,以后你们多半会被要求写颂文颂诗,但请你们在下笔时,思考几秒,你们要歌颂的对象应该是谁。如要谄媚,也请守个度。我虽然人老了,但我批评的气力从来不老。”
有人可能会问,方方是谁?没错,她的名气跟王幸福、余含泪比起来差的太远了,像她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混的风生水起。
一场疫情,就是一场灾难,伴随其中的是无数苦难的生灵和逝去的生命,纵然最后疫情结束,我们也付出了何等的代价,如果这是一场战争,没有胜利可言。但是,新冠派诗人的拿手好戏就是把丧事当喜事办,我已经预感到了,一大波吹子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还真是“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始工”,但他们的诗没有沧桑,没有悲悯,更没有同情,只有无脑的跪舔和吹捧。
多好的机会呀,如此看来,他们确实应该感谢冠状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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