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道教专用术语,在道家气功的修炼中,入门后的第一个阶段便是筑基阶段。亦称:“百日筑基”。

所谓筑基,顾名思义就是打地基的意思。大家都知道,高楼大厦平地起,关键在于打好地基,地基打好了才能盖起大楼来,倘若地基不固,即便盖好大楼也会倾于一旦。

每一个道家修真者,须要经过筑基,才能为将来的修炼道路打下良好的基础。百日筑基之后,由于开始长养圣胎,这就务必要修炼性功。

当气机运行受到较强的阻力而体内能量尚不足以冲开病灶时,气机的运行便会自动改变运行路线,当另一运行路线再次受到强烈的阻滞时,便会再次改变路线,如此不断循环,一方面将体内足以冲开的小病灶(气滞点)全部疏通了,另一方面也把由于能量不足而暂时冲不开的病灶一个个地暴露出来了,这个过程就是找病的过程。

关于内丹修炼的阶次,可分为:百日筑基、炼谷化精、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练虚合道几个阶段。

关于内丹修炼的阶次,各家方法有差,一般可分为百日筑基、炼谷化精、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练虚合道几个阶段。

元代陈致虚《金丹大要》卷四曰:“是皆不外神气精三物,是以三物相感,顺则成人,逆则生丹。何为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故虚化神,神化气,气化精,精化形,形乃成人。何谓逆?万物含三,三归二,二归一,知此道者怡神守形,养形炼精,积精化气,炼气合神,炼神还虚,金丹乃成。”《金丹大要》还说:“求于册者,当以《阴符》、《道德》为祖,《金碧》、《参同》次之。”

丹道入门后的第一个阶段便是筑基阶段。亦称:“百日筑基”。所谓筑基,顾名思义就是打地基的意思。百日筑基的目的在打通任督二脉。医书有云:“痛是不通,通则不痛”。人体气脉通畅,则全身无病,身心愉快。所以也可以视作第一步的基础是祛病,使身体达到绝对健康。这个绝对健康,在生理上即精气神充满经络气穴,丹经云:“气满任督自开”,故打通任督二脉全在精气神满。百日筑基是为后面的修行次第奠基。

得了道的境界,随时在定中成长、培养,一个凡人变成圣人境界,叫做长养圣胎。

隋朝时,修道于罗浮山青霞谷的道士“青霞子”苏元朗提出“归神丹于心炼”,提倡“性命双修”,强调心身的全面修炼,以此为内丹修炼的核心。“性命双修”一说,进一步推动了内丹术理论的发展。

这里有一点是修士常误解的地方,修士往往认为真有个“元婴”在自己身体内生长。其实圣胎、圣婴都是比喻,是形容返回到未生之前的赤子状态。所以龙门派祖师伍冲虚真人说:“胎即神气耳,非真有婴儿,非有形有象有也”。而马丹阳真人也特意在此破邪显正:“怀胎者是言真气凝结于丹田之内,如有孕之状。真气具足,发现于神,故曰神为气之子,气乃神之母,故有婴儿降生之言,到此地步,大丹成也,可与天地同老,日月同休。”

唐朝与五代,是内丹之道发展的关键时期,崔希范撰《入药镜》,司马承祯作《天隐子》、《坐忘论》、《服气精义论》,李筌、张果等注解《阴符经》,钟离权著《灵宝毕法》、《还丹歌》、《破迷正道歌》,吕洞宾继承传统丹道,并作《九真玉书》、《直指大丹歌》、《指玄篇》、《百字铭》等,施肩吾撰《钟吕传道集》,陈抟作《太极图》、《无极图》,使内丹之道的理论与方法进一步完备和发展。宋朝《云笈七签》中列“诸家气法”及“内丹诀法”,多是唐代作品。百日筑基,既然是百日,古人根据人体生理下的结论就应该是修炼一百天可以达到。

筑基的难,究竟难在何处?——就难在人们六根放逐声色犬马,无法闭六根回复先天。禅道二宗尝令人参“父母未生前”,父母未生前,并无眼耳鼻舌身意这六根,所以修士要逆修先天大道,只有关闭六根,无视无听无思虑。一切视听思虑皆为元神退位,识神当家,俱是六根妄想,故赖阅听思虑理论,不会得道。这就是为何道家祖师教人罢黜聪明,寡言勿辩,“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

百日筑基之后,由于开始长养圣胎,这就务必要修炼性功。全真教要日常修习《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用意在此。如黄元吉真人警示:“若从前本无性功,单从命宫修起而炼成阳神者,此时一出则必速速收回,盖以性地未明,尘情未断,一见可欲必喜欢,一见可惧必心怖,七情六欲无不可以动其心,不速收回,吾恐一念之差,遂为魔魅夺其魂魄而不复返,即使不遭其害,须知一念之起,堕入于马腹牛胎,转生人世,亦未可知。不知者以为此人阳神已出,仙阶必登,岂知因念而生,被魔而劫,其为害非浅鲜也!夫人功修臻此境界,不知受了几多风霜、几多磨炼而始得身外有身,只因未能炼虚,不免为患,岂不可惜。

至若山精水怪,亦能走雾飞空,而究之心性未完,多流于机械一边,终不免于天诛。此等即庄子所谓“下神乘精”者。以不净不洁之神,凝于后天精窍之中,久久炼成,亦能入定,亦能出神,总是一个污浊鬼,即云长生,亦只守尸鬼耳,断无灵通变化,且无仁义道德,虽有奇技异能,只是一精伶鬼而已。若修性徒炼气质之性,炼命只炼血肉之命,莫说不能成丹,即能成丹,亦是幻丹,堕于狐狸之窟、蛇鼠之群,及其究也,不免天神恼怒,雷霆诛殛,永不得为人身,岂不可哀也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