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人已经看不懂典籍了,不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人们看典籍不是去体悟古人的精神状态而理悟其中的道理,普遍是在名词概念上下功夫,望文生义想当然的胡解释。

纪昌学箭这个故事看似简单,包含了入静修定力,出功能及成大隐的过程。

人入静的过程就是净化思想、突破观念及滥情,净化身体的过程。这个道理看似简单,一般人却很难做到。

纪昌练不眨眼睛的办法,是仰卧在妻子的织布机下,眼睛注视着织布的梭子。三年后,即使用锥尖刺纪昌的眼皮,也不会眨眼。

各位想一想,这个办法简单吧?

但是纪昌仰卧看梭子的时候,他老婆怎么想?左邻右舍会怎么议论?

古今的人情没多少差异,无非就是纪昌懒惰好色、不务正业、精神病等。估计亲朋好友、方圆几十里都议论纷纷:

某某地方、某某的儿子疯了。

老婆的蔑视、“好心”人劝诫及左邻右舍、方圆几十里地人们之间的妄论,对纪昌造成多大的干扰、压力与伤害?

能顶住各方面压力干扰的纪昌,坚定信念的过程就是排除人心干扰、坚定道心而舍去滥情的过程。

人情舍去的越彻底,心就越清净。人的精神升华上去,就出特异功能。

三年以后,即使用锥尖刺纪昌的眼皮,他也不会眨眼。

然后,纪昌将牦牛毛系着虱子悬挂在窗户上,从南面来练习。十天过后,虱子在纪昌眼中渐渐变大。

如果没有实践,列子怎么知道十天以后的这个具体情况?

练习三年之后,纪昌盯着虱子看,能放大到车轮般大了。

实弹打过靶的人都知道,一百米距离看人的脑袋也就是芝麻粒大小。

如果瞄准能把芝麻粒大小的脑袋放大到车轱辘大小,古代车轱辘直径一米左右,当然能百发百中了。

现代先进的瞄准望远镜,百米开外也就是能把人脑袋放大到黄豆大小,比较清晰而已,这么对比就知道情况了。

传统武术中,也有深夜练看香火头。

看香火头,就没有纪昌仰卧织布机底下看梭子容易出功夫了。

道理很简单,夜深人静没有外人干扰。外在干扰越大的情况下越容易练定力,定力多深功夫多深,这就是内修了。

超常的功夫必须内修。当人的心境超越一般人以后,才能出真功夫。

神乎其技,化有形于无形,就是“不射之射”。包括《列子.汤问》记载的声乐秦青、韩娥都能以音乐控制人的情绪。

功夫到这个水平,自然成隐士了。

《列子·汤问》中“俞伯牙与钟子期”诠释的知音,该如何理解?

俞伯牙晋国的高官,平生只有钟子期能从琴声中听懂他的心境和志向。

俞伯牙遇到这样的一个人才,为什么没有想办法将砍柴为生的钟子期提拔到身边,给钟子期一点好处?

砍柴为生的穷人钟子期,为什么没有为高堂老母尽孝等名义,谋私利呢?

钟子期,到底何许人也?

钟子期,是一名见识高深、有着非凡家族背景的隐士。

不然,他不可能听懂俞伯牙演奏的孔子赞叹弟子颜回的曲谱,更不可能一眼认得俞伯牙弹奏的古琴是伏羲造的瑶琴!

没有青少年时期的苦练及耳闻目睹,这能是瞎蒙的吗?

其遇到深山野岭难得一见的高官,宠辱不惊从容大度,那也是见过大世面,丰富的社会经历磨练出来的。

俞伯牙没有过问钟子期的来龙去脉,人情世故;钟子期也没过问俞伯牙国事、家事、天下事。

个人的修为及道德标准,才是这个人的本来面目!其它,都是假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

 没有圈子,也不需要任何圈子。日常工作及生活,人来人往随缘足矣。

“俞伯牙与钟子期”展现的知音:

对道理领悟越透彻,离世俗就越远。自然而然与世无争,就成隐士了。

有隐于朝,有隐于市,有隐于野,参天理悟而知命。志同道合,才有超越社会阶层真正的友谊。

无论亲朋好友、包括父子与夫妻之间,能明悟“君子之交淡如水”理性的人,才懂与人为善的内涵。

没有超然物外之真性,谈什么都是感性虚伪的。超然物外的心境,是脚踏实地老老实实修出来的。

脱离真修,传统隐士就绝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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