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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虎今年二十五岁,身材结实,皮肤晒得黝黑,是村里最勤快的年轻人。他每天早出晚归,不是在田地里忙活,就是跟着村里的泥瓦匠学点手艺。张小虎的父亲张老根年过六十,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硬朗,精神头十足。张老根在村子里德高望重,年轻时帮了不少人,大家都敬他三分。

“爹,今天我去河边洗衣服,顺便把咱家那几件旧衣裳也一起洗了。”张小虎放下饭碗,提着装满脏衣服的竹篓,走出了院子。张老根站在院门口,笑着说道:“小心点,别着凉了,天越来越凉了。”

张小虎笑着应了一声,脚步匆匆向村外的小河边走去。河水清澈见底,秋天的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他找了块大石头,把竹篓放下,蹲在河边开始搓洗衣服。突然,一只鸟从树枝上惊飞,发出一声尖叫。张小虎不经意间被吓了一跳,手下一滑,脚下的石头松动,他猝不及防地跌入了水中。

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他的身体,张小虎拼命挣扎,想要抓住旁边的石头,但水流湍急,身体沉重。他的双臂在水中胡乱挥舞着,脑袋一次次被水冲下,渐渐感到意识模糊。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河水吞没的时候,一只粗糙的大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从水中拽了出来。

张小虎瘫倒在河岸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头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村里有些神秘的老乞丐刘三。刘三满脸皱纹,衣衫褴褛,常年在村里四处流浪,谁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来历。张小虎呆呆地看着刘三,心里既惊讶又感激。

“刘……刘叔,多谢你救了我。”张小虎有些虚弱地说道。

刘三瞟了他一眼,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冷冷地说道:“小虎,你得小心点,这河水可不是一般的水。”

“啥意思?”张小虎一头雾水。

刘三不再多说,只是摆了摆手,转身走了。张小虎看着刘三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但他也没多想,揉了揉太阳穴,整理好衣服,提着竹篓回了家。

回到家后,张小虎并没有把落水的事情告诉父亲,他知道张老根年纪大了,怕老人担心。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刘三那双深邃的眼睛和他离开时的背影。

几天后,张小虎又一次来到了河边。这次他特别小心,尽量离河远一些。然而,就在他专心搓洗衣服的时候,河岸边的一棵老树突然断裂,树干倒向他,他没来得及躲避,整个人再次跌入了水中。

这一次,张小虎在水中翻滚,耳边仿佛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低语声,像是在诉说什么古老的秘密。他感觉到一股寒意从水底升起,身体渐渐僵硬,意识开始模糊。

突然,熟悉的大手再次出现,把他从水中拽了出来。张小虎睁开眼,又看到了刘三的脸,皱纹深邃的脸上露出几分凝重。

“刘叔,这……这不对劲!”张小虎慌张地说道。

刘三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小虎,这房子你们不能再住了,这地方不吉利。”

张小虎愣住了:“啥?刘叔,你到底在说什么?”

刘三低声说道:“你家这房子,过去出过大事,我见过,躲不过的……你信不信由你,但有些事是天命,最好搬出去。”说完,他又转身离去,只留下张小虎站在河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张小虎自从第二次落水后,心里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安。每次他走到河边,都会不由自主地打个寒战,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怪异的低语声,仿佛水底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他虽然嘴上没说,但这股恐惧感已经深深埋进了他的心里。

张老根看在眼里,却不知道儿子为何变得如此心神不宁。一天晚上,张老根吃完饭,习惯性地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张小虎则坐在门槛上发呆。张老根忍不住问道:“小虎,你最近咋了?老是魂不守舍的,有啥事跟爹说,别憋在心里。”

张小虎抬头看了看父亲,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了摇头:“爹,没啥事,就是最近有点累。”

张老根叹了口气:“累啥呀,你年轻人不累,谁累?”他又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可别让村里那些闲话缠着你,最近村子里的人都说你命里犯水,爹知道这都是瞎说,咱不信这些!”

张小虎心里一惊,没想到村里已经开始流传他“命里犯水”的说法。他低声道:“爹,他们说的那些话……你信吗?”

张老根不屑地哼了一声:“村里那些老头老太太,没事瞎嚼舌根子,你可别当真。咱们家祖祖辈辈都没啥事,哪来的犯水一说?安心过日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然而,村里人的议论却越来越多。每次张老根去村里赶集,总能听到有人在背后悄悄议论:“张老根家那小子,怕是命不好,最近老出事。”“可不是吗,听说他又掉河里了,幸亏有人救他,不然早没了命。”“说不定是他们住的那房子有问题,咱们村以前不就有过这事吗?”

这些话渐渐传进了张老根的耳朵里,尽管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开始有些动摇。

一天傍晚,刘三又一次出现在张家的院门口。张小虎一看到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迎上去:“刘叔,怎么又来了?”

刘三瞥了一眼张小虎,目光沉沉,随后又看向坐在院子里的张老根,开门见山地说道:“老根,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张老根放下手里的烟袋,皱着眉头问道:“啥事啊,刘三?”

刘三看了看四周,似乎在确定有没有其他人,然后低声说道:“老根啊,你们住的这房子不干净,过去这里出过事,不宜久住。”

张老根眉头一皱,顿时不悦:“刘三,你啥意思?这房子是我祖上留下的,住了好几辈子了,怎么就不干净了?”

刘三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几十年前,这房子原本是村里一个富人家的,可有一年水灾,河水暴涨,富人家全家都淹死在了房子里……从那以后,这地方就再没人敢住了。你们家是后来才搬进来的。”

张老根听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强硬道:“你说的这些事,我咋从没听过?就算以前出过事,那也过去那么多年了,咱现在住得好好的,哪有啥问题!”

刘三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张小虎:“你家小虎接连落水,可不是巧合。我这次来就是提醒你们,别再硬撑着了,趁早搬出去吧。”

张小虎站在一旁,心里开始动摇。刘三说的这些话,和自己落水时的怪异经历不谋而合。他紧张地问道:“刘叔,真有这么邪乎吗?”

刘三点了点头,语气十分坚定:“信不信由你们,但我说的都是真话。我见过那场水灾,那些被水淹死的人冤魂不散,这地方已经被水气侵蚀,迟早还会出事。”

张老根虽然嘴上强硬,但看着刘三那凝重的神情,心里也开始动摇起来。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说道:“好吧,我再想想这事,暂时不动。你走吧。”

刘三没有再多言,只是转身离去。张小虎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当晚,张小虎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脑子里不断浮现刘三的话,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第二天一早,他决定去查一查自己家的房子到底有什么来历。

经过几天的打听,张小虎终于在村里的一位年长老人那里得到了答案。老人告诉他,刘三所说的确实是事实——这房子以前的确是村里一户富人家的,只因那场大水,全家人都没了命。从那以后,村里的人就不再提这件事了,只有刘三还记得那场灾难。

张小虎听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这次刘三的话可能并不是危言耸听。

决定搬离房子的那天,张小虎一大早便开始收拾行李,张老根虽然表面上依旧沉默,但张小虎能看出父亲心里也有些不安。张家在这个村里住了好几代,搬离这里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张小虎知道,他们必须这么做。

“爹,你收拾好了没?”张小虎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道。

“早就收拾好了,你别催我。”张老根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老旧的皮箱。屋子里的东西不多,但对张老根来说,每一样都是记忆。他走到院子中央,停了下来,回头望了望那座破旧的老房子,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咱们这就走?”张老根问道,声音里有几分不舍。

张小虎点点头:“走吧,刘叔说得对,这房子不能再住了。”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张小虎抬头一看,竟是刘三。他依旧穿着那身破烂的衣服,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眼神却异常深邃。

“刘叔,你怎么来了?”张小虎有些意外。

刘三微微一笑,走到张老根面前:“老根,搬走是对的。这个地方,你们不该住下去。”

张老根叹了口气:“刘三啊,你说这地方不吉利,我也算是信了。可我就想问一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刘三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因为我也是这房子里出来的人。”

张老根和张小虎都愣住了,张小虎瞪大了眼睛:“刘叔,你……你是说你就是当年那户富人家的……”

刘三点了点头:“是的,我是他们家唯一的幸存者。那年大水冲毁了房子,我被河水卷走,幸运地抓住了一块木板,捡回了一条命。可我回来的时候,家人已经全都没了。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这座房子,流浪在外。”

张老根愕然:“这……你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们?”

刘三苦笑了一声:“这些年,我只想安静地活下去,不想再被过去的事打扰。可当我看到小虎落水时,我知道命运又开始作祟了。我不能再袖手旁观,必须告诉你们真相。”

张小虎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刘叔,那我们搬走,真的能摆脱这些吗?”

刘三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几分坚定:“只有离开这座房子,你们才能真正摆脱命运的纠缠。我亲眼见过那场灾难,我知道那些冤魂不会轻易散去。他们困在这片土地上,只有你们离开,才能避免重蹈覆辙。”

张老根沉默了片刻,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们走。”

张小虎和父亲带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住了多年的老宅。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张老根突然回过头,望了一眼那座渐行渐远的房子,心里不禁一阵酸涩。

“刘叔,那你呢?”张小虎忍不住问道。

刘三笑了笑,目光深远:“我也要走了。这些年,我一直徘徊在这个村子里,只是想守住这片土地,不让它再害人。现在你们走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张小虎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感激之情:“刘叔,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还一直蒙在鼓里。”

刘三挥了挥手:“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悲剧重演罢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吧,别再回这儿了。”

张小虎和张老根继续往前走,直到刘三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几天后,他们搬到了另一个村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张小虎心里感到一丝释然,仿佛一块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被移开了。

但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张小虎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刘三的话。那座房子里,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那些逝去的冤魂,真的就此安息了吗?